@歌里_飞跃千重山

【权超】时差12+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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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无细致考据,逻辑破碎


1

金圣权一觉醒来觉得不对劲,打个哈欠迷迷糊糊睁开眼正想和往常一样哀嚎一声爬起来去给学生上早八,结果被头疼侵袭,更早几年他非常熟悉这种感觉,就像——宿醉。他抱着脑袋哼唧了两声突然意识到不太对,不是、今天要上班他当然不可能喝酒,还有这个半长不长到可以扎小辫的头发和身上不同往常毛茸茸家居服的富贵睡袍,一切都好像很合适,但总觉得不对劲。

金圣权在脑子里过了半天现在是什么情况,环顾四处盯着那些极简风格灰黑灰黑的家具,忽然在脑子里我靠了一声开始发愣,掐了两把大腿疼痛十分清晰、何况还有从太阳穴蔓延到后脑勺的疼。窗帘一拉陌生又熟悉的街景往眼睛里钻,连带着记忆一块涌出来,这不是他在纽约时的那间公寓吗!连楼下每天早上浇花的白人邻居大爷都一模一样。

金圣权猛地坐起来胡乱从桌上一堆剧本和文稿中翻出小小一部手机,其实根本不用看日期了,但还是解锁看到屏幕上赫然的2017。2017…2017?!他仅仅在手机闹钟持续响铃的五分钟里就对自己重返23岁这件事接受良好,毕竟也就那个年纪的他还能接受前一夜喝个烂醉第二天还要去上课。划拉半天应用软件全是曾经、呃或者说现在的同学朋友,找不到一点之后的朋友们的影子。检查了一圈消息顺便模仿当时的口吻回了几条之后,金圣权福至心灵地打开微博搜了半天张超baritone,当然是找不到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张超baritone还是钻石一枚,正在央音享受着他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活。

金圣权拐着关系从国内打听来了央音声歌系的张超,人家反复问他确定是这个张超不是别的张超,顺口还要问一句和这人啥关系、认识?金圣权不知道怎么回就打个哈哈过去,但点开发来的照片放大了半天,还是看着里边那个笑得圆钝的人有些乐了,这会去加张超微信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诈骗呢,而且说些什么?人家都不认识他。最后还是没加,因为他想也知道张超还在拿着卖小〇坎火锅和搞乐队挣到的几个钱请宿舍那群笨蛋吃烤肉。

任意篡改世界线好像也不太好,于是金圣权决定再好好享受几天他的大学生活,谁知道怎么回去,事已至此先玩吧。直到一个上来就是Jason的邮件砸到他面前他才意识到大学生也是有ddl的,他打开电脑桌面上看起来已经新建了有一段时间的文件,金圣权、或者说现在的Jason Jin看着几乎还剩一半的文档再次发出一声哀嚎,重新倒回被子里——如果这个时间线的他挂科了还能顺利毕业吗,急、在线等。


2

纽约和北京有12小时的时差,此时此刻的北京夜色已深,酒吧台上正在换新的乐队上去唱。收工下台的几个男生嘻嘻哈哈,键盘手捅咕着正在收拾东西的主唱打趣,超哥感觉最近又强了啊,张超扶了一把眼镜露出一个得意的笑:“那肯定啊、哎那个照片到时候记得发我,我今天造型还蛮帅的。” 其他人闻言假装反胃地吁了半天,张超对着柱子上的镜面左看右看,哼出一句该减肥了,压根不把他们的话听在耳朵里。

卡着门禁的点回到寝室里,拾掇了半天其他人才回寝,显然是趁着回课前的黄金八小时刚从琴房出来,脸上写满生无可恋。张超嘴上嘿嘿着关心两句,他们问超哥你不知道明天回课啊,张超了然点头说我早练好了。啧啧,不愧是你。一时间寝室里洋溢着苦中作乐的气息。张超摇摇头:“你们这怎么行,过几天周末我请你们吃饭去啊?正好快到我生日了。” 其他三个人连连赞赏,振臂高呼义父,最后由被隔壁寝制裁大晚上怎么还不睡觉告终。

张超躺在床上一时半会睡不着,翻了几页手机相册p了半天演出的照片之后又打开大众点评。他把几家常去的店从头翻到尾,美滋滋敲定了一家大家一致认为好吃但平时不常去的店,本月账单里入账多多,红火的生意怎么着也得在期中结课后整点好的,就这么想着他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第二天回课不出意料地十分顺利,老师连连夸张超有进步,很多处理都比以前成熟太多。“最近很深沉哦”,薛文聪凑上来不怀好意地拍拍坐在阳光底下咬着冰美式吸管的张超,“恋上哪个姑娘了?” 张超耸耸肩矢口否认。“噢、我知道了——小伙。”你知道个头啊…!张超狠狠拍了一把这家伙的肩做反击。此人溜得贼快,嘴上还说着没事儿啊超、你看薄竣译那小子才是真的适配少男思春呢。薄竣译恰巧买完水回来,闻言恶狠狠地扑了上去,二人扭成一团,张超表示无语。


3

金圣权发誓他再也不刁难学生了,真的。

顶着黑眼圈奋战到天明才努力把那篇论文憋出来,这是真的在赶ddl,检查了三遍语法错误才敢把邮件发出去。虽然说他现在是大学老师,但是这一下角色再次调转,他又有些不习惯了、只能祈祷23岁的他回到这个时间线上不会被这篇手法有些生疏了的文章以及无法保障是高是低的成绩气死。所幸这是春季学期最后的作业,他还是可以享受假期的,打工人开学没多久又突然美美获得长假,金圣权喜不自胜。

应付了几天同学朋友们的party,他一边要集中精神避免着露馅一边透支着身体玩乐,这具年轻7岁的躯体能撑住,但金圣权的精神倒是撑不住了,他现在想张超想得要死,只想回去抱着张超狠狠吸一会猫。张超在干什么呢?谈工作吧、吃午饭…或者说现在的他刚下课?想到这金圣权不禁乐了,他特想张超、特想见张超。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于是定了机票,随意收拾一些东西就从纽约打飞的回北京——虽然回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好久没有坐过国际航班了啊,这么想着金圣权慢悠悠盖上了毛毯,不停转动一整周的大脑放慢运转,他开始缓慢地幻想张超现在大概刚忙完工作准备吃口宵夜然后睡觉的模样、也可能还在准备音乐会的曲目,这条时间线上的张超估计是睡了、也不早了,对……意识逐渐在万米高空上随睡意蒸发掉。

大概是太累,一觉睡了很久,久到金圣权以为醒来就会回到自己正确的时间轴里,结果左右看看发现还在飞机上,边上的旅客也还是一样的人,他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紧张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国际航班很累人,金圣权脚步虚浮地拖着小行李箱慢慢走,感觉整个人都发飘,正午的太阳快把他晒化,想了半天决定先回家。

怀着某种近乡情怯的感情,他只是告诉家人说假期会回来一趟,没讲定具体时间,幸好是回到家的时候父母都外出了。金圣权翻出了还没换指纹锁之前的那把钥匙把家门打开,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些装潢,想了半天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正好周末,放下东西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即刻出门找老朋友一聚。


4

说实在的,张超最近运气实在不错,三个室友都这么说,学业事业双丰收,薛文聪嘿嘿一笑哪壶不开提哪壶,补了一句还差个爱情就齐活了。张超满脸无语,恶狠狠地讲一句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晚饭没了啊我跟你说!四个人勾肩搭背地往学校外边晃,这家店离央音不是很远,在春天并不冻人的风和四处纷飞的花瓣里,几个人就这么推推搡搡地在路上走。

进店之后表面上大家受张超之邀前来蹭饭,实际上手起刀落点菜毫不含糊,三两下跟报菜名似的熟练。张超对这场景早就了然,他倒也是乐在其中,好朋友嘛、这不就是好朋友?他像想着什么了似的露出一个眯缝着眼睛的笑,像一只圆圆的狐狸,没什么狡猾劲的那种。上菜、喝酒,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主要围绕着三个军师和一个薄薄展开。

大概是因为结了课,所有人都开心得要命,一开心喝酒就容易多,张超放下筷子说自己要去厕所一趟,其他人也没太注意,山东人,酒量多好呢。张超慢悠悠扶着墙凭肌肉记忆往餐厅的卫生间走,事实证明贴墙根走路是很危险的,迎面和一个客人来了个对撞。这一撞给他酒都撞醒不少,眨巴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比他还高了不少的男生,扎个小辫,留下几撮刘海在前面,眼睛很大,看起来也颇有学艺术的气质、央音附近,不奇怪。奇怪的是男生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就这么在拐角的发财树边愣愣地站了三十秒,张超眼睛又睁了睁,张张嘴没说出什么话,只是晃晃手跟男生道歉,男生也很有礼貌地扶了他一把,讲喝了酒还是注意安全。


5

饭店是金圣权订的,毕竟是他约别人出来。他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定在央音附近,也真的不是有意选了他和张超经常去的那家餐厅,只是因为这里离朋友的所在地更近,只是因为恰好不排队。仅此而已,真的。

但他没想着在这里真能碰上20岁的张超啊!

和朋友酒过三巡之后去了趟卫生间,洗完手出来就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形迷迷糊糊朝他撞来,一抬头20岁尚还没沉迷减肥、脸上有点圆乎的张超就站在他面前眨眼,金圣权一下还是心跳快起来了,强忍住去拥抱张超的冲动,默不作声打量起面前有些陌生的、过去的恋人(或者讲未来的恋人?他搞不懂)。良好的家教告诉他此刻应该做什么,扶一把,假装成一个善良的陌生人就好。他看着货真价实的小朋友抬头盯着他变化莫测的表情,在心里高呼了一万声可爱,表面上非常妥帖地做出了正确的反应,然后两个人就此擦肩,金圣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都看到了,朋友一边咂嘴一边打趣金圣权,你好像不是喜欢那种类型的吧?金圣权愣了几秒反应了一下他的话,爽朗笑出了声,摇着头讲你别乱说啊。朋友点点他们右后方的那桌,还剩三个人正在嬉笑,显然小他们一些,喏、他好像就是那桌的,不去认识下?


6

待张超再次回到饭桌上,有人已经醉得开始哭诉自己情路不顺了,张超摇摇头和薛文聪对视露出一个难办的表情。薛文聪关爱完这个关爱那个,问张超最近真没什么事?——感觉你气质十分不同啊。张超咬着筷子说能有什么事,你以为人人都像薄薄似的,那么坎坷又感情泛滥?其他两人点头嘿嘿说是。张超说你们也别担心我了、反正这不才大二么,有的是时间。“我这个山东籍、说不定我妈以后就得要求我找个带编制的呢。”张超说完四个人都一齐乐开了,七嘴八舌说张总你家可不像那种教育呀、你多来去自在。张超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嘟囔一句:“可是我觉得有编制也挺好的啊…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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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朝金圣权大倒苦水,委屈半天自己追人的故事,又是讲对方如此这般的好,又是讲自己是多么的付出。金圣权听着他对那位的描述点点头,冷不丁补充一句说其实自己也有一个对未来爱人的想象。朋友一顿,闭上嘴示意金圣权继续讲,谁不爱听八卦、俗话说得好,理想型完整的人往往都是有情况了。金圣权把酒杯转了一圈,没有拿起来,目光也没有停留在朋友脸上,而是逡巡在友人身后。

“我未来的恋人啊、我想我们应该是同行,我得很欣赏他,嗯…他…喜欢爵士、喜欢美声、喜欢音乐剧,也很喜欢我。”

朋友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权当金圣权在国外学音乐剧学傻了念台词呢。


8

最后散的时候金圣权和朋友站在店门口告别,张超一行人也晃晃悠悠你架着我我架着你从店里出来了,两拨人就这么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地走,金圣权到最后也没有听朋友的去要一个张超的联系方式。

任意篡改世界线好像也不太好。

“哎呀,缘分这个东西,我们迟早会在对的时机相遇的。”金圣权一边看着飘荡的花瓣一边故弄玄虚。“我看你真是学傻了。”朋友大翻一个白眼。

谁知道呢?四个人的打闹嬉戏声愈发远了。


9

张超站在阳台上缓慢地醒酒,翻着手机里那张有些模糊的照片心里默默冒粉红气泡。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去要一个联系方式的,不过这样的卫生间情缘也太奇怪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该说不说,23岁的金圣权也太可爱了吧!



n+1

20岁的张超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显然不是宿舍那个狭窄的硬板床,他反应了半天:我昨天应该没有喝酒断片啊、不能是经历了什么露水情缘吧!

23岁的金圣权被一个紧急电话吵醒,对面问金老师您今天还来上课吗,他瞪大了眼睛,问什么课,对面似乎十分认真,讲了一句音乐剧的专业课。什么专业课!什么老师!他今天早上不是没课吗!我靠,谁教音乐剧,我吗?!








感谢simon和我一起口嗨,感谢橘猫老师(?的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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